“长辈?你算哪门子长辈?江老跟你很熟吗?”
“你什么档次也配替江老教育孙女?”
“说话,你什么档次?”
汤安国一把拔出佩刀,暴脾气加上过战场的铁血气质,气势瞬间压制陆鸿博。
“你想干什么,老夫可是朝廷命官,当朝太傅。”
陆鸿博吓得后退两步,主要他知道汤安国脾气暴,万一犯愣真把他砍了怎么办。
有道是横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。
“你少拿官职压我,老子不归你管。”
“指使一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,动手动脚毁坏人家清白,你他么就是这样当长辈的?”
汤安国气势汹汹,抬手就要打,陆鸿博吓得抱头往后一缩,狼狈不堪。
“哈哈,好!”
楚明玉幸灾乐祸大笑,对付这种倚老卖老的,就得汤安国这种二愣子来治。
“你放肆,江惜颜诋毁太子妃,不知尊卑,合该治罪,有什么不对?老夫只是让她跪下道歉,已经是便宜她了。”
陆鸿博老脸涨红。
“太子妃?太子还未成婚,哪来的太子妃?”
“你现在还没出嫁呢,就摆上太子妃的架子了?”
“她是你二嫂的妹妹,你让她给你下跪,汤柔,你真是好样的。”
“汤安邦,你就这么看着小姨子被欺负?”
汤安国暴怒的对着汤柔和汤安邦一顿训,怒不可遏,痛心疾首,乖巧懂事的弟弟妹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。
“好啦,汤柔成为太子妃也是时间问题,汤柔也没做错,身为太子妃,当以身作则,大公无私。”
“给江惜颜一个教训也是为了江惜颜好,免得以后犯下更大的错误。”
叶泽知道,有汤安国在这里搅和,趁机教训叶离是不可能了,当即站出来秀风度,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。
说完,对着叶离行了一礼:“皇兄……”
陆鸿博立马打断:“殿下,他已经被踢出皇室族谱,与皇室再无半点关系,不可乱了礼数,他已经不配您称呼皇兄。”
“唉,好吧,叶公子,没想到你也在这里。”叶泽无奈的叹息一声,一副我也是没办法的样子。
“嘁,你不早看到了吗,一唱一和,生怕别人不知道叶离被踢出皇室族谱。”
楚明玉厌恶的嘴一撇,拆穿两人的心机,不就是想羞辱叶离吗,顺便秀一波自己的仁德宽厚,重情重义。
场面一度尴尬无比,叶泽恨不得掐死楚明玉,就你有嘴。
“谢谢!”
江惜颜感激的看着叶离,没想到不过一面之缘,叶离自身都难保,还站出来帮她。
要不是叶离及时抓住陆锦峰的手,回头还不知会传出什么污言秽语呢。
一个女子没了清白,在这个时代根本活不下去。
“也是我连累了你。”叶离深吸一口气,目光冰冷的看向汤柔:“你再说一遍那首曲子是谁谱的?”
“再说一万遍也是我谱的,真的假不了。”汤柔高高仰着头,满眼厌恶的看着叶离,无半分心虚。
在她眼中,叶离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,那种级别的曲子,非一般人能谱出来,恐怕谱曲之人也就只能谱出来这么多。
只要她咬死是自己谱的,谁能揭穿的了她?
叶离吗?废物一个,恐怕连听都听不懂,她就不信叶离能证明得了。
在敌国为质,吃饱都成问题,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学音律,音律也不是谁都能学的。
“叶公子这是何意?孤敬你为妻,你却要帮着江惜颜欺我未婚妻?”叶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。
“你欺人太甚,之前谋害太子殿下,现在又欺负准太子妃,你简直猪狗不如,狼心狗肺。”
陆锦峰破口大骂,那叫一个义愤填膺。
其他狗腿子也是纷纷跟着表现,恨不得撕了叶离。
被他们一引导,围观群众顿时对着叶离指指点点。
“谋害?叶泽不好好的站在这里,毫发未损吗?”楚明玉讥讽道。
“那,那是太子殿下有天命守护,洪福齐天,未让叶离得逞。”陆锦峰强行狡辩。
“呵呵,好一个天命。”
“原来询问一下也是欺负人。”
楚明玉再一次被这群人的无耻刷新三观。
陆锦峰被怼的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“当众质疑,无疑是对汤柔才情的一种侮辱,还不算欺负吗?”
“才情是高尚的,岂容玷污。”
叶泽反应快,立马找到突破口反击。
“那么,盗窃别人的作品说是自己的,并用来行恶毒之事,又怎么算?”叶离冷声道。
本不想与这些人有牵扯,计较什么,但今日,江惜颜因他连累,受此羞辱,他必须为江惜颜讨回公道。
楚明玉又喜又气,叶离终于正面跟叶泽正面对上了,气的是叶离是为了江惜颜才跟叶泽正面对上的。
哼,她的直觉果然没有错,这个家伙见色起意,还嘴硬不承认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叶泽皱眉,一时间没理解。
汤安邦饶有兴趣的看着,这就是他想要的,逼叶离和叶泽对上,他也很好奇,叶离要如何解此局。
“这首曲子叫《长河吟》,我谱的。”叶离一字一句道。
这是前世古华夏名曲,为三国名将周瑜所谱。
在大楚的时候,有人高价收名曲,那会魏悠生病,他没钱买药材,于是谱了半部拿去卖。
“你写的?真是天大的笑话,你一粗鄙不堪之辈,也敢如此大言不惭,如此绝世名曲,便是老夫也谱不出来。”陆鸿博放声嘲笑,真是什么都敢说。
在这方面,他最有发言权,想要谱出这样的佳作,不沉浸音律几十年,根本做不到。
“偷窃成性呗,看上什么好东西都想占为己有,想打响自己名声,抢夺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,其心可诛。”
“就是,之前太子殿下做的诗,他就不要脸的说是他作的。”
“这算什么,他还说《岳阳楼记》是他写的呢,好不好笑?”
“我觉得他是想争皇位想疯了,脑子有问题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一群狗腿子放声嘲笑。
“这怕不是真的脑子有病吧,什么都敢说。”
围观群众一听叶离如此不堪,不要脸,都指指点点的议论。
“叶公子啊,你这是何苦呢,想要压我一头也不能满嘴谎话啊,这么做,最终只会自取其辱。”
叶泽痛心疾首的摇头叹息。
陆鸿博可是大乾音律造诣第一人,陆鸿博说不可能,那就一定不可能。
就算叶离记忆力超群,重弹一遍又能证明什么呢。
而且,他就不信叶离能写诗著文对对子,还能精通音律。
叶离也不过二十一岁,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学,从娘胎开始学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多成就。